夏家之千金神秘失踪在繁华的壹青城,气氛骤然紧张。
夏家的二小姐突然失踪了,这是青城近期发生的第四起少女神秘失踪事件。
洛青阳接到消息后,神色凝重地命令全城加强警戒,要求所有家庭对其家少女严加保护。
这事件不仅仅关乎夏家,更是对青城巡捕房的直接挑战。
巡捕房内的气氛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紧张得让人窒息。
局长怒气冲冲地赶来,用报纸摔在桌子上怒吼道:“再破不了案,你们都别想在此留职!”在这紧要关头,丁诚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或许可以向沈家小姐求助。据传她曾远渡重洋学习犯罪学,说不定已有线索。”
洛青阳对此有所犹豫:“夏家之事牵涉甚广,她会出手相助吗?”丁诚坚定地说:“人命关天,沈小姐侠肝义胆,怎会见死不救?”洛青阳站在沈府门前,思绪万千。
眼前的石狮子和旁边的梧桐树让他想起了过去。
多年前,那个小女孩绕着他转,拽着他的衣袖甜甜地唤他青阳哥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沈小姐的侠心和过去的情感必须为案情让路。
他决定请求沈小姐协助调查此案,哪怕她知道真相可能对他造成极大的影响。
一场寻找真相与正义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他的拳头肌肉紧绷,骨骼线条凌厉分明,手掌伸向前方,却又在门栓前猛然止住。
那吱呀一声,是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的声响。
门后,一位女士身着旗袍,身姿曼妙,卷发波浪般起伏,她的笑容如同绽放的罂粟花一般,艳丽且引人沉醉。
当她的视线锁定他时,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但又随即灿烂盛开。
旁人惊讶道:“那不是洛警官吗?”她才将视线聚焦于他,心中低语:“原来这就是洛警官,传闻中他的风采果然非同凡响。”
“沈小姐,可否借一步交谈?”洛青阳向旁人微微示意,但他的双眼始终未曾离开过她。
众人离去后,洛青阳靠近沈自尘,沉声道:“微生,夏姜怎么说也是你妹,你怎能见死不救?若你还对多年前的旧事心存芥蒂,我代夏姜向你赔罪。”
沈自尘不以为意地推开洛青阳,语气中带着嘲讽:“洛警官,我姓沈,自尘自知高攀不上夏家,夏小姐又怎可能与我有血缘之亲?”洛青阳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沈自尘:“即使你不愿救助夏姜,那么为了青城的众多女性,看在我的薄面上,沈小姐是否愿意以仁心相助?”沈自尘退后几步,转身面对洛青阳,淡淡问道:“听说洛警官与夏小姐的婚期将近,若要我放弃此事而需要你放弃这桩婚事作为交换条件,洛警官是否愿意为了这青城的众多女性做出牺牲?”洛青阳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尽管他心中已然应允,却仍故作犹豫之态。
他再次紧握拳头:“微生你……好,我答应你。那么,沈小姐也需信守承诺。就此别过。”
沈自尘凝望着逐渐远去的洛青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士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他紧皱眉头,垂眸俯视着她,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这位小姐,你需要帮助吗?”听到他的声音,她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走,身体一软,便放心地倚靠在他的身上。
她轻声说:“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答案。何况你一直在保护我,不是吗?”男子点点头,沉稳地回答:“是的,我会保护你。”
翌日清晨,沈自尘与洛青阳一同前往受害者的家中进行询问。
青城共有四户人家失去了他们的女儿,除了夏姜之外,还有吴家、白家以及宋家。
沈自尘手中捧着这些资料,目光深邃。
这三家看似平凡,然而他们的女儿都是青城著名的美女,尤其是白家的白君竹。
沈自尘挑起眉毛,心中暗自猜想:“洛警官与白家小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洛青阳瞥了一眼沈自尘手中的资料,眉头微皱,随即回答:“只是相识而已。”
沈自尘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的疑惑更重:“我听说夏姜曾因你和白君竹的事情闹出不少风波,是不是与这些失踪的姑娘有关?”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洛青阳是贼喊捉贼?她沉思片刻,试探着问:“你和宋家的小姐可曾有过交集?”洛青阳微觉紧张,手掌微微出汗,他在衣物上抹干,回答说:“并没有,只是听闻过她的名字而已。”
在这起绑架案件中,通常犯人的目的是通过被害者来获得金钱或某种利益。然而,他们普遍认为,金钱并非主要原因,毕竟首个少女被束缚已近七日之久,而凶徒尚未提出任何物质要求。
洛青阳开始怀疑是否是附近山区的匪徒所为,或者是技艺高超的采花贼侵犯并加害了她们。
沈自尘眉宇间略显凝重,指尖轻抚下巴,提出了不同见解:“无论匪徒或采花贼如何定位,这些江湖人士大都钟爱名声,若是犯下如此大案,他们定会急于炫耀自己的行径,恐怕整个江湖都会为之沸腾。然而,也不能完全排除意外情况,你确实需要探寻线索,不过不可抱有过高期望。”
祈年街热闹非凡,街道两侧商贩云集。
不久,众人抵达吴府。
家仆见到洛青阳时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沈自尘正要拉住家仆询问情况,脚下不稳时,洛青阳及时搂住她的腰保持平衡。
站稳后,她道了声谢便将他推开。
这一幕被隐于暗处的月看在眼里,他下意识地紧握拳头。
吴家父母面带忧色,看到洛青阳到来时一度以为是有了进展的消息。
但表情放松之后再度紧绷起来,因为他们本以为希望落空。
沈自尘给予安慰之余,详细询问了吴佩珍失踪前的具体情况。
吴佩珍的丫鬟回忆道:“那天小姐感到身体不适,想喝点姜茶驱寒。于是我便前往厨房准备。待我回来时,小姐已不见踪影。我询问过前门的门房大哥,得知并未有人见到小姐出门。小姐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说不定是被神秘莫测的妖物带走。”
女丫鬟的表情显得无比恐惧,她的全身不断发抖,好似真的亲眼目睹了某种妖邪之物。
她颤声说:“人世间,最为可怖的,莫过于人心之恶。”
沈自尘在心中细致描摹吴佩珍失踪那日的情景。
那时她是否正在品尝一杯热姜茶,还是正在屋内静思。
忽然有人横行霸道地闯进屋内将她带走,这个场面显得颇为扑朔迷离。
他寻思,到底是怎样的高超本领,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地带走一个人,从喧嚣的街市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他猜测吴佩珍或许是自行出走,而非被劫。
吴老爷与吴夫人彼此对视,脸上满是困惑与不安。
他们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府中有任何隐秘的出口。
然而,女丫鬟突然灵光一闪,她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柴房旁边有个大洞,常有流浪狗出没。我和小姐曾在那里喂过它们。”
闻听此言,众人立刻跟随她来到柴房旁边,眼前赫然出现一个足以容纳孩童身躯的洞。
沈自尘在脑海中想象着一段浪漫的佳人私奔故事。
他猜想,那位闺阁小姐是否为了与心上人相会,偷偷从这个秘密通道溜出家门。
他们是否曾在街头卖花的地方相约见面?沈自尘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此时,吴老爷和吴夫人私下里也在进行着一番交谈。
吴夫人温柔地对自己的夫君说道:“佩珍在年幼的时候曾与安家公子定下了婚约。但随着她日渐长大,似乎对这个婚约有所抗拒。时常有意无意地想解除这桩婚事。”
然后她将女丫鬟拉到一边进行秘密询问:“你家小姐是否对安少爷并无感情?她是否心中已有其他爱慕之人?你是否知道是谁?”面对这个问题,丫鬟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低声回答:“小姐的确对安少爷没有太多的情感联系。但她提到了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让她十分着迷。”
但她没有说出那个神秘人物的具体身份是谁。沈自尘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究竟是谁会将安少爷的心上人吴佩珍带走?难道是对安少爷一往情深的人因嫉妒而采取的举动?还是吴佩珍的情人偷偷将她带走?亦或是吴佩珍选择与他私奔?走出吴家后,沈自尘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吴家附近打听了吴家小姐的最后行踪及离开方向,她摊开青城的详尽地图,细心地做好了标记。
洛青阳焦急的声音打断了贰的沉思,“微生,姜儿已经失踪两天了,我心中担忧……”她眼神凌厉地抬起,冷然的声音回荡,“吴家、白家、宋家三家的小姐失踪案已逾五日,你这警长,为何只关心未婚妻的安危?”思绪瞬间飘回遥远的十年前。
那时,她的确名为夏微生。
母亲为她取名微生,是因为微生是周文王后代的贵族姓氏,那时父亲对母亲情深意重。
然而,母亲的身体在生产后便逐渐衰弱,不久便离世了。
随后,父亲迎娶了继母,并带来了一个仅比她年幼四个月的妹妹。
尽管父亲强调一家人应和睦共处,但她心中对父亲及继母和妹妹产生了深深的恨意。
继母表面上对她照顾有加,实则心怀叵测。
在她的房间放置毒草后,她的身体日渐衰弱。
当她发现这一切时,欲与继母对峙,却被夏姜和洛青阳拦下。情景陡变,气氛紧绷,夏父风驰电掣地赶到现场,眼前的景象令他怒发冲冠。
他厉声追问发生了何事。
夏姜泣不成声,令人心碎,她紧紧拽着夏父的衣袖,哽咽道:“父亲,姐姐对我怀有敌意,她竟然手持匕首意图置我于死地。我在情急之下,无奈将姐姐推入池水中。还请父亲明察秋毫,不要错怪姐姐,若有责难,我愿一力承担。”
夏父将夏姜拥入怀中安抚,随即目光凌厉地转向洛青阳,质问其事件的真相。
洛青阳点头默认了夏姜的叙述,每一个字眼都流露出事实无疑的气息。
瑟瑟发抖的夏微生极力争辩:“父亲,这全是谎言!是二妈先给我下毒!我只是想去理论而已!夏姜与洛青阳在编造假象!”然而,夏父却不愿听她多说一句,语气冰冷如铁:“你如此胡作非为,理应严惩,杖责二十。”
下人们拖走她,棍棒如雨点般落在夏微生的身上。
每一击都像是将她的希望一点点击碎。
若非母亲身边的丫鬟机智逃脱,奔向沈府求助,恐怕夏微生早已命丧柴房。
当舅舅与外祖母赶到夏府,见到奄奄一息的夏微生时,舅舅愤怒至极,几乎要去找夏父理论。
然而外祖母却拉住了他,轻声询问夏微生:“你是否想离开这里?”夏微生眼中充满绝望:“外祖母,我确实想离开这里。父亲责罚我,二妈害我,夏姜陷害我,洛青阳也助纣为虐!他们所有人都视我为无物,欲置我于死地。但外祖母,我真的没有动手伤害夏姜,我从未有过杀她的念头。”
夏家的庇护已无法长久,往后沈家将会是你的坚实后盾,保障你安然无虞。
燕笙携你而归,我欲观夏捷栋如何应对!夏微生对外祖母与父亲之间的交谈一无所知,直至外祖母的生命之火熄灭。
然而,自此之后,她不再是夏府的小姐,而是跟随母亲的姓氏,以沈为姓,名为自尘。
她在沈家成为被宠爱的明珠,再无人敢随意欺凌。
不久之后,外祖母安排月守护在她左右,确保她的安全。
时间流转,她逐渐重拾健康与开朗。
沈自尘轻声呼唤月之名,月立刻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温柔地触碰月的脸颊,感谢他一直以来的陪伴与保护。
“嗯。”
月的回应简短却充满了坚定的承诺。
两人于是便在附近的茶坊稍作休息,沈自尘再次审视手中的资料。
随着天色渐晚,他们决定暂时停止手头的工作。
然而,沈自尘因思考之事太过投入,在下桥时不慎踏空了台阶。
在关键时刻,洛青阳正要伸手拉住她时,沈自尘却略作偏转。
此时,如风般疾驰的身影掠过,她顺势投入那人的怀抱。
她听见了他的喘息声,抬头望去,对着来人灿烂一笑,“谢谢月。”
洛青阳看着空空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邀请沈自尘共进晚餐,并表达了自己的渴望,希望听取她对某案件的看法。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轻轻地捏了捏她温暖的手掌,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满意地看到了他慌张的神情,然后轻笑了一声,对洛青阳说道:“今晚就此作罢。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家了。关于案子,有些地方我还需要再琢磨一下,我们明天再议吧。”
月听闻她提及明日还要相见,神色微暗。
然而这一微妙的变化并未逃过沈自尘的敏锐眼神。
她灵机一动,轻盈地跃上月的后背。
月的背部微微紧绷,迅速将她稳稳抱住。
她贴近他的耳畔,声音如绵绵春风:“我倦了,月,你背我走吧。”
她撒娇的语气,如同春风拂面,让他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
他知道她在黑暗中无法看见他的面容,于是背着她在夜色中前行。
在她的背后,她用小手指轻轻画圈,声音甜美而俏皮:“月,我知晓你在笑。”
这一觉察让月的脸庞瞬间染上一层红霞,他的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刚毅,嘴角的微笑与泛红的脸颊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在这静谧的世间,仿佛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和他剧烈的心跳声。
月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能否?”伏在他背上的沈自尘闻言抬头询问,“什么?”他迟疑地开口:“你是否能尝试与洛青阳保持些距离?”这是他自从陪伴她以来,首次向她提出这样的请求。
沈自尘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你是不喜欢他与我交往?”月点了点头,微微侧过头,声音低沉,“我担心你会受伤。”
他的眼中充满了温柔的担忧,却又害怕她知道后会嫌弃他。
他害怕失去她,所以宁愿隐藏自己的真情而不让她看见。她如何能不洞悉他的心事呢?她轻轻地环抱着他,紧蹙的双臂透露出她内心的坚定与深情。
她低声细语:“我知晓你的忧虑,然而你也要对我抱有信心。此案定能迅速解决,之后,我们便与洛青阳他们彻底划清界限,好吗?”他听到“我们”二字,月不禁转过头,那双晶亮的眼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温柔,“是的,我们。”
在月还处于呆萌状态时,沈自尘内心洋溢着愉悦,俯在他的背上,轻声发笑。
这个男人,明明周围都弥漫着对她的喜爱,为何还害怕她知道呢?其实,她早已对他心动了……借着月光的柔和,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月,从那个人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无法做朋友了。”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询问:“那你为何会提出那样的请求?”面对他的疑问,她略显羞涩地回应:“月若猜中了我的心思,我会给予奖励。”
月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他已经感觉到她脸颊的温热气息贴在他的后背上。
沈自尘的热情与日俱增,他与月、洛青阳相约在第二天的宋宅碰头。
宋家的千金小姐宋怡筠,与青城的白君竹齐名为当地的美人。
关于丢失女儿的宋老爷看似不甚在意,只淡淡地问了句:“找回我女儿时,她的名誉是否得以保全?”沈自尘并未立即回应。
在这乱世之中,人们更担忧的不是生命的安危,而是名誉的清白。
宋老爷或许早已打算将女儿献给某位权贵以换取权力,这次的事件打乱了他的计划,使得他始终面带不满之色。在阴霾的天空下,最先失去踪影的是白君竹,接着是宋怡筠,然后是吴佩珍,最终是夏姜。
宋怡筠消失的那天,天空被乌云笼罩,细雨绵绵。
那日,宋怡筠与宋老爷因婚姻之事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宋怡筠不愿被安排命运,坚决地表达了自己早已心有所属。
然而,宋老爷无法接受她的选择,愤怒之下给了她一记耳光。
于是,她含泪冲出宋宅。
在雨幕的掩护下,行人匆匆,宋怡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待宋老爷回头寻找,已是人影皆无。
宋老爷讲述完这段经历后,愤然瞪向洛青阳,洛青阳却只是洒脱地抖了抖肩膀,毫不在意。
沈自尘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生疑云,“那宋小姐倾心之人究竟是谁呢?”她向宋老爷提出了疑问。
宋老爷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哼:“不知!绝非善类!”“宋老爷似乎对那人的身份了如指掌,而且怒气滔天。”
沈自尘尝试逼问。
然而宋老爷回应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问了!问了我也不知道!”随后,他像被激怒的野兽般挥舞手臂,命令他们离开。
沈自尘焦虑地说:“难道您想隐瞒真相,不顾及宋小姐的安危吗?”尽管她还想从宋老爷口中探出些线索,但月却拉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放弃。
沈自尘凝望着月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对宋老爷说:“若您有所发现,请前往城西沈府告知。告辞。”
此时,宋怡筠的丫鬟匆匆送她们出府,私下里偷偷向沈自尘塞了一条手绢作为线索。
沈自尘不动声色地收下这条绢丝,以目示意丫鬟,继而轻倚在月的身边,似乎极度疲惫地依赖着他。洛青阳目睹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虽嘴上未言,但紧握的拳头却透露出他的不安。
他轻声问道:“微生,今日是否还需前往白家?”沈自尘点头应允,她如同一只活泼的小动物,手脚并用地在月的身上攀爬。
月的眼眸中充满了宠溺,弯弯的眼睛里映照出她的笑颜,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步伐加快,他们很快便抵达了白家。
然而,当他们说明来意后,白家却紧闭大门,对他们的到来不予理睬。
“你何时与白家结下了梁子?”沈自尘挑起眉梢,向洛青阳询问。
洛青阳揉着眉心,露出尴尬的神情,“此事,我也一无所知。”
面对白家的冷漠,他们无可奈何,只得暂时离去。
天空开始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聚集在一起,雷霆的轰鸣响彻天际,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
沈自尘与月加快了脚步,期望在大雨降临前返回家中。
然而,刚与洛青阳分开不久,他们却被一群凶徒包围。
这些人气势汹汹,手中的刀刃闪烁着寒光。
月的双拳难敌四手,又要保护沈自尘,一不留神,便被刀刃砍中了肩膀。
血液溅到沈自尘的脸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生恐惧。
她颤抖着从衣衫中掏出一把枪,上膛、瞄准,扣动扳机,“嘭”的一声巨响,所有的凶徒都瞬间愣住。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携带枪械。
受到震慑的凶徒们开始慌乱地四散逃窜。月色如练,宁静而祥和。
沈自尘立于门前,一句简单的问候:“月,你还好吗?”带着深深的关切。
窗外雷声轰鸣,大雨滂沱,而他却仿佛置身事外。
沈自尘接过丫鬟递来的毛巾,轻拭发梢,目光所及,月正立于风雨之中。
她急忙上前,脚尖轻轻踮起,将毛巾覆盖在他头顶,语气中充满焦急:他的目光深邃如夜空,让人捉摸不透。
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头部埋在她的肩窝处,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使她略感痒意。
他紧拥她的力道仿佛诠释了他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月,你到底怎么了?”在他的深深呼吸之后,他轻声问道:“那方手帕所指的,是宋怡筠心中所倾之人乃是洛青阳吗?”“你看到了?”她轻蹙眉头,声音里透露出担忧。
“是的,我看到了。别再为这种事情操心了,你今天的处境太危险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边,“因为有你在,我不害怕。”
他沉默片刻,“就是因为有……”月的声音在此刻沉寂了下去。
她眉头微皱,轻声问道:“月,你说因为有什么?”他微微沉默后回答:“没什么,尘儿。”
她眼中星光闪烁,望着他轻声请求:“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月,叫我尘儿好不好?”他微笑着抚摸她的脸庞,心中万千情感涌动,却未曾开口言语。
在这宁静的夜晚,两人的心跳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乐章。夜色正浓,沈自尘躺在床上,翻江倒海一般辗转难眠。
今日的种种疑惑和混乱像蚕丝一般环绕在他的脑海,使他的思绪纷繁复杂。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措手不及,月归来后的异样,以及那神秘的手绢,都让他陷入深深的困惑。
那些失踪的女子与洛青阳之间的纠葛更是让他心生疑虑。
洛青阳对宋怡筠的态度和他所表现出的仅仅是听闻的表象之下,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宋老爷的反应和宋家丫鬟的行为又如何解读?思虑间,沈自尘喃喃自语月的名字,而后渐渐合上双眼,陷入深沉的梦境。
屋瓦之上的月静静守候着夜的宁静,待听到沈自尘平静的呼吸声后,悄然离开沈府,隐匿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朝阳初升时,沈自尘离开之际未通知洛青阳,径自前往白君竹的府邸。
白君竹之妹向他透露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洛青阳在社交场合中声名狼藉,从名媛到大家闺秀,似乎无人能逃脱他的魅力网罗。
然而,他与她们之间的具体关系却仍是个谜。
直到洛青阳与夏姜订婚,他的风流行为才稍有收敛。
夏姜的失踪令沈自尘感到困惑。
夏姜不仅心思缜密、手段不凡,足以将整个夏府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洛青阳若有所行动,夏姜恐怕难以防备。
毕竟她对洛青阳情深意切,不设防备。
而其他女子与洛青阳之间似乎也有着微妙难言的情感纠葛。
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沈自尘怀揣重重疑虑,继续深入调查这扑朔迷离的事件之中。经过几日的侦查,巡捕房对这起案件依旧束手无策,案件毫无进展。
这种情形莫非也与洛青阳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倘若凶手真的是洛青阳本人,那他不可能会求助沈自尘来帮助他解决问题。
那她是无关紧要的旁观者还是重要的参与者呢?究竟充当了何种角色?沈自尘头脑中的线索互相碰撞、相互纠结。
为了寻找答案,沈自尘再次前往白家附近,询问关于白君竹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和离开的方向。
她摊开青城的地图,将白、吴、宋三家女孩最后出现的地方与离开的方向细致比对,她试图以地点为原点,延长她们的行动轨迹,最终这些轨迹竟然汇聚在一个点城外的山皇庙。
她激动地呼唤同伴的名字,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四周却无人回应。
这时,洛青阳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她的对面。
“洛青阳……你怎么会在此处?”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一步,紧张地问道。
“难道,你已经知晓了什么秘密吗?”“我正准备前往城外的山皇庙一探究竟,你愿意与我同行吗?”“你是说有人在附近?”“失踪的人如今可在此地。”
他神秘的低语中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坚定。
沈自尘听到这些话语后,心跳加速,无法自已地奔跑向山皇庙的方向。
路上,布满坎坷与艰险,但她的心已然焦急不安完全顾不上这些障碍。
终于到达了那个陈旧的山皇庙。
当推开门的那一刻,她震惊地发现四个失踪的人被绑在角落之中。
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但当看到夏姜的愤怒和惊恐交加的面容以及其他三家小姐含泪瑟缩的模样时,她的愤怒和担忧再次涌上心头。
她的手指紧握腰间的枪柄,转向洛青阳:“洛青阳,这些人是你绑架的吗?若非如此,那么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谁?莫非是夏姜?”洛青阳突然放声笑了:“呵,不是我,也不是夏姜,是月,是你心中的月。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已经主动向官府投案了,正是因为他这一举动,我才得知山皇庙的隐秘。”
她猛地抓住他的衣领,“你胡言乱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月?”然而,一系列迹象显示……月最近行为异常,会不会与此有关?是因为他做了某事,才不想让她涉足此案吗?真的是这样吗?“不!不可能是月!月没有理由,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沈自尘疾步走到那三人身边,为她们解开束缚,取出口中的布团。
她紧紧抓着她们的肩膀,声音坚定地问道:“是谁绑了你们?”“是夏姜!是夏姜指使街头的报童传递消息,将我们引到这偏僻之地,困于此处!”“真的是夏姜?”沈自尘心中大石落地,她坚信月的清白,月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
迫不及待想要处理完这里的事,沈自尘渴望立刻见到月,拥抱他,倾诉心中深藏的话语。
不再理会洛青阳的沈自尘,径直走向夏姜,准备取出她口中的布团。
然而,夏姜却尖声叫道:“青阳救我!一切都是夏微生那贱人的手下所为!不是我!你相信我!”洛青阳却连看都不看夏姜一眼,站在沈自尘身旁淡然说道:“我没骗你,月已经自首了,他现在身在巡捕房。”
沈自尘听到月的消息后心中五味杂陈,但她知道必须迅速理清这一切。
她无暇再与洛青阳和夏姜纠缠,只想立刻找到月,亲自询问这一切的真相。
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疑惑和期待,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驱使她迅速行动。泪滴如火焰般炽热,砸落在地面,瞬间碎成绚烂的花瓣。
“寻他,心之所向,身影之念,他在何方?”……“尘儿,吾在此处。”
熟悉的嗓音传来,沈自尘瞬间转身,目之所及,他被警员押解,双手戴着铮亮的手铐,站在门口。
他的眼眸弯如新月,笑意盈盈,那份温柔让她心潮澎湃。
她如风般疾驰至他面前,泪水簌簌落下。
他轻轻地伸出双手,细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尘儿,请勿再哭泣,如此伤心,我却无法以拥抱安慰你……”她嗔怪道:“傻瓜傻瓜!让我拥抱你就好了。”
沈自尘展开双臂,将月整个人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胸膛被她的泪水烫得犹如烙铁般炽热。
“究竟是何原因,致使月做出此等之事?”她愤怒至极,话语中却满是不舍。
他轻抚她的发梢,“因你历经磨难,承受痛苦,皆因这个人所致。我岂能容他继续作恶。只是,当时只是一念之差,若我早识破夏姜的阴谋,即时告知你或向官府举报,岂至今日这般境地。然我那时只见到你初至沈家,怯懦躲于墙角的身影。”
月被她的话语感动得无以复加,柔声道:“月儿真乃愚钝!如今你安好,我便无忧。”
“吾深知,吾之尘儿现时已独当一面,无需我再多费心。”
“没有你,我如何能安然度日?我心系于你……”正当此时,夏姜踱步至他们身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想不到夏家千金竟与贴身侍从情愫暗生,真是世间难寻的佳话。然你胆敢绑架我,便应知道承担后果!”说罢,夏姜扬手欲给月一记耳光,却被沈自尘迅速反应抓住手腕,反推回去。洛青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夏姜,在她绑架了三个无辜女子后,依旧毫无悔意。
她笑声中的狠厉与疯狂如同乌鸦盘旋夜空,使人心惊。
她那清冷且颤抖的话语宛如针芒在皮肤上刮出层层波澜。
洛青阳的声音却如寒铁般坚定:“夏姜,你错了。”
他眼神中的坚定,仿佛铁壁铜墙,隔绝了她所有的期望和哀求。
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曾是她的未婚夫,但现在却是她的审判者。
在她崩溃的边缘疯狂摇摆她曾守护的一切,却始终换不来洛青阳的半点心软。
“若不是你在世间的行为放荡不羁,我又怎会因此心生绝望?”夏姜的眼神在洛青阳身上疯狂流转,双眼充斥的血丝凝聚了她全部的疯狂。
“我捉拿的只是背叛我们关系的罪恶!”警察凌厉的话语终于唤醒了夏姜最后的理智。
“白君竹、宋怡筠她们……她们哪里该死!”夏姜冷声道:“她们既然敢于接触你的爱情轨道就要接受这种恶果。那个吴佩珍更是罪无可赦!她背叛了她的未婚夫!”洛青阳静静听着她的控诉,然后平静地回应道:“我与夏微生曾承诺,案子一破就取消婚约。”
最后这句斩钉截铁的话终于打破了夏姜所有的防线。
她的泪涌出了眼角:“我坚守你的岁月已成习惯!你是无法接受的从我出生至今十六载?”说完她又忽然失控的对着洛青阳猛吼:“你为何不来救我?难道你真的能容忍我背负罪名吗?”洛青阳看着她的泪水与绝望,他冷漠地扒开她的手,最后轻声道:“我的心境已然变迁。并且家族永远也无法接受你的所作所为。”
最终随着夏姜对命运的彻底绝望与失心疯的悲痛吼叫与笑出泪水止不住的失控姿态,仿佛将整个人的心抛入了寒铁冰冷的大熔炉之中融化……这是她六岁的纯真时光开始一直执着守护的爱情,如今却如一把锋利的剑割断了她所有的希望与未来。
她的心彻底破碎了。夏姜如被抽离魂魄,颓然摔坐于地,笑声痴狂。
沈自尘怀抱月,目睹此景,心弦被拨,眸中流露柔情,“月,我释前嫌。过往云烟,昔日执着,现视之如泡沫。”
“吾之如此,可谓价值。”
洛青阳观此缠绵之情状,下令道:“携他们归巡捕房。”
沈自尘紧拥月,脚尖轻踮,仰头献上深情一吻,其泪顺着眼角淌下,润湿她的唇瓣。
“望你铭记,吾名顾辞月。”
“我等你归来,愿以你之姓氏冠我之名。我等你,月。”
未得回应,他虽转身离去,然其泪中却含笑意。
时光荏苒五年。
洛青阳荣升警察厅大队长,喜结良缘于名震天下的赵家千金。
而夏姜,仍需岁月流转,方可重获自由。
那日,阳光如琴弦轻拨般恰到好处,沈自尘精心装扮,犹如待嫁之女。
她伫立巡捕房门口,眼波流转间期盼无比。
漫长的等待后,她终于瞥见那熟悉的身影,泪水在阳光下闪烁。
她疾步上前,紧紧拥抱他。
他敞臂相迎,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
语音微颤,“我归来了。”
“嗯,同我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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